万商会现场｜姚景源：中国经济比预期好很多

　　9月19日，在2019 年万达商业年会上，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原国家统计局总经济师姚景源表示，中国经济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以创新为根本驱动力，坚持绿色发展，坚持更加开放的发展，以民生改善为根本目标。

　　“我们现在对创新还是缺少紧迫感，因为我们没有看到创新带有颠覆性和毁灭性。”

　　在姚景源看来，当前中国面临两个战役，对外是中美贸易战，错综复杂，对内是转型升级攻坚战，艰巨繁复。但是中国经济比预期好很多，接下来的经济仍然会保持稳中有进的状态，这个“进”代表两层含义，一是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二是第三产业对经济的贡献，消费和第三产业的占比均已超过经济总量的60%，现在中国需要做的就是转变增长方式，实现高质量发展，根本点还是扩大内需。

　　“过去中国的经济发展主要靠资本、资源及劳动力投入，但这些都是不可持续的，比如资源投入过多导致产能过剩，而且中国的劳动力在急剧减少，由此导致用工成本上升，很多企业迁移到越南和缅甸，那里工资低。中国经济根本上还是应该让消费成为拉动经济的动力。”

　　不过，姚景源认为，消费存在供给侧改革问题，如今，消费越来越追求个性化，但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显然没有被满足，比如，2018年，中国游客出国旅游人数达1.43亿，带动的消费规模很大。这些人为什么选择出国，而不是在国内，这是值得思考的地方。

　　以下为演讲全文

　　我们中国人现在每天吃猪肉吃多少呢？从早到晚这一天接近两百万头猪，全世界猪的一半让中国人吃掉了。

　　猪我讲过多次，在经济学有一个理论叫“猪周期”，什么叫“猪周期”？就是有一定生产周期的产品，比如像猪从小猪长到商品猪需要六到八个月，它不像工业品，工业品就是四川（楼盘）汶川地震我们缺少帐篷，工业品我们可以24小时不停产，我们加班加点产量可以一下子翻番。农产品(000061,股吧)有生产周期，猪再做思想工作，再加班加点，小猪长到商品猪也需要时间。

　　这个周期你要把它讲通俗在经济学上叫本期产量决定本期价格，本期价格决定下期产量。什么概念呢？如果说现在本期产量少了，它决定价格，价格要上涨；本期上涨的价格又决定下期产量，为什么呢？就是当大家看到肉价涨了都会进入这个领域来，都会养猪。这种情况导致下一期产量多了，本期价格决定本期产量，多了它价格又下跌，大家一看跌了养猪赔了就没人干了，再到下一个周期它又少了，价格又上来了。

　　你看我们这十多年一个猪肉起起落落，别小看猪。

　　这次猪肉价格上涨一个是周期问题。

　　我们在四年前农村养一头猪大概赚八百到一千块钱，那时候赚钱大家都干，干完了以后结果肉多了、猪多了，价格下跌。近三年我们养猪基本上都是亏损，特别是散养户，所以这样的话又导致猪的价格少，所以我们正处在这么一个周期，然后再加上非洲猪瘟。

　　我是不赞成把非洲猪瘟对猪价的影响说得过大，因为非洲猪瘟现在咱们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它就是宰杀然后掩埋、烧掉。现在我们到今年是上半年的时候杀了多少呢？一百零一万一千头，这个数一听起来挺大，其实就相当于中国人吃一天的肉。一天的肉量不至于把价格搞到这个程度，我认为还是人为的东西，比如说大家越来越知道我们禁养、限养，过去你到农村看看家家户户都养猪，起码一个农村养两头猪，一头自己吃，一头拿去卖。现在哪有养猪的呢？不是他不想养，是不让养、限养。所以我们的地方政府形式主义这种片面地去做一些工作，给我们导致很多问题。由于它基本规律是这样的一个波动的规律，就是本期产量决定本期价格、本期价格决定下期产量，我给大家说到这，我真担心现在这么大的力度，现在力度相当之大，这么大的力度我真担心明年或者是后年肉又多了怎么办？

　　按道理来讲从政府对猪肉的调控来讲，发达国家一般来说从经济学原理来讲，最管用的方法就是政府储备，就是当猪肉价格低的时候政府买一批进来把价格抬起来保护农民利益。当价格高的时候再把储备肉抛出来，平易这个价格。但是我们这几年在这方面做得确实有差距，所以现在个别省已经开始抛冷冻肉、库存储备肉，但是我们的数量太少，就是投出去影响不了价格。所以关于猪肉的价格，我给大家讲别急，它有它的规律。我们有两个目标，稳住中秋、国庆，现在做到了。第二个目标是稳定元旦、春节。把这两个坎熬过去，猪肉价格就不是什么事。

　　回过头来还是要研究经济规律。

　　给我的时间不多，让我讲怎么把握中国经济。我想了一下，怎么把握中国经济呢？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讲三段，第一段我讲过去。

　　现在我们在纪念建国七十周年，我给大家讲七十年你看那么多的东西、那么多的成就，你怎么把握这个成就呢？我告诉你几个基本的东西，一个是建国初中国经济总量679亿，去年90万亿，什么概念呢？如果扣除物价因素、扣除这七十年的通货膨胀，用可比价格来算账的话，我们这七十年经济总量增加175倍。中国经济在七十年当中增加175倍，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做到了，这是第一。

　　如果要讲数据，你觉得它有点抽象，我告诉你把握实物量，最基本的比如说钢铁，我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我们1949年中国当年的钢产量15万吨，去年干到9亿3千万吨，什么概念呢？中国现在钢产量已经接近世界钢铁总量60%，现在我们一天的钢产量就是日产出钢2百万吨，1949年全年只有15万吨。

　　我再讲一个指标，比如说水泥，我们去年水泥产量是22亿吨，22亿吨是什么概念？比1949年增加了3344倍，就是你可以看到我们这七十年是有多么巨大的变化。

　　我再讲民生指标，跟我们大家更接近了，我给同志们讲1949年中国80%的人是文盲，但是我们现在先是普及小学六年义务教育，现在又普及九年初中义务教育，我们下一步还要再继续提高。我们今年大学毕业生是830万，研究生50万，留学生回国要工作是40万，就是说我们在1949年的时候80%是文盲，那时候你有小学文化程度就是知识分子。

　　在建国之初1949年中国人的平均年龄只有35岁，1978年中国人平均年龄68岁，现在是77岁，女同志平均年龄比男同志还高一岁。

　　所以各位想一想，我们建国七十年，中国人的平均寿命翻了一番还多，增加42岁，全世界哪个民族做到了？过去讲人活七十古来稀，现在八十、九十、一百都正常的，七十岁的人都老老实实的，我快七十岁了到会场要老老实实，没有资格。

　　所以回过头来我们还是要讲过去就是把握住我们这七十年中国的经济、我们的社会发展所取得的辉煌成就，这是过去。

　　第二段讲现在。

　　现在把握中国经济，大家知道我们现在面临两个战，一个是外部我们把它叫中美贸易战，还有一个是我们内部我们把它叫转型升级的攻坚战，两个战。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分别用四个字来表述两个战，用中美贸易战用“错综复杂”，对内部转型升级的攻坚战用“艰巨繁重”。所以把握这两个战，就可以看到中国经济现在面对的错综复杂是艰巨繁重，应当讲现在各位恐怕都能够感触到我们中国经济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大于以往任何时期。

　　在这种复杂的状况下，同志们知道党中央国务院提出我们的基本的方针是什么呢？四个字——稳中求进。现在大半年过去了，我们在这么一个错综复杂、极其困难的状况下，我们中国经济是个什么表现呢？

　　我们实现的稳中有进，这个稳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

　　1，稳就业。

　　大家知道党中央国务院讲我们经济工作的目的是改善民生，民生之本第一位的是就业，老百姓(603883,股吧)有了就业才有收入，有了收入才有民生的改善。所以我们过去常讲宏观政策是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现在我们又加了一项就是就业政策。所以我们是始终把积极的就业政策放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上来。现在来看我们到8月份，前八个月，我们全国实现新增就业目标是984万人，什么概念呢？就是实现了我们全年新增就业目标的89.5%，我给各位讲，这个成就来之不易，就是稳住了就业就稳住了民生。

　　2，稳金融。

　　大家知道党中央给我们讲三大攻坚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所以我们一方面要使我们的货币能够松紧适度，让它能够推动整个宏观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中央再三强调我们不能搞大水漫灌，所以我们现在看整个金融领域风险可控，金融单位不良资产率是在下降。所以我们把金融稳住了，我们整个宏观经济就有一个良好的基础性条件。

　　3，稳外贸。

　　大家知道中美贸易战很多人担心外贸问题，现在我们前八个月中国外贸同比增长3.6%，其中出口增长6.1%，我们中国进口贸易顺差前八个月17700亿，这个成就就是去年包括今年年初有不少人都没有意识到。

　　4，稳外资。

　　因为中美贸易战对整个外资包括转移都有影响，所以大家担心，现在我们看到今年到8月份，今年的前八个月我们新增加的外商投资企业27700家，我们留住的实际的运营外资比去年同期增长6.9%，这也是国际包括我们国内的一些同志没有预料到的。

　　5，稳投资。

　　投资增长率应当说确实不高，但是投资的结构在优化，越来越多的投资是投到5G上，投到现代商业上、现代服务业上，而且党中央国务院再三强调要把投资和补短板特别是补民生的短板紧紧结合起来。所以我们看我们今年以来投资增长服务更高的是高新技术领域，是和民生紧密相关的领域，比如说教育、医疗等等。

　　我们稳住了就业、金融、外贸、外资、投资，然后就出现第六个稳，就是预期，预期在经济学上很重要。我们现在总的来看我们对中国经济下一步的发展都可以看得很清晰，大家越来越有一个良好的预期，中美贸易战我们干了十个回合又出现问题、又出现波折再往下干11、12，现在我们还在谈，现在全世界的经济学家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联合国都预测2019年世界经济是个下行状态，这个好理解，因为这个世界上老大和老二干起来了，它确实是不可能向好。所以现在回过头来就是我们中美双方要能够签订一个协议，使贸易战能够熄火的话，有助于中国、美国、世界经济发展。

　　现在看双方都在释放一些好的东西，比如说特朗普把对我们中国3千亿加税给推迟到10月份去了，我们现在也开始向美国购买大豆、高粱、猪肉等等这些农产品。我觉得现在看中美应当说还是有希望我们达成双方共同的文本。当然这个事也不确定，我是几次讲到，同志们一定要记住，党中央国务院这一段时间反复强调一段话，就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我们自己的事情办好，把我们自己的什么事情办好呢？就是把我们转型升级这第二个“战”给打好。

　　转型升级这第二个“战”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们要使中国经济由过去那种高速度发展、高速度增长转向高质量，就是刚才几位都讲了这样一个情况，就是要使中国经济由高速度向高质量发展。

　　大家知道过去三十多年中国经济保持了名列前茅的世界经济当中的增长速度，但是现在来看我们中华工业基本上结束，城市化我们也走到一个接近60%的状态，所以中国经济的速度现在越来越不是主要矛盾，而且现在由于我们诸多要素条件的变化，我们想像过去那样更多追究速度，我们不但达不到目标，相反会使中国经济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激化。过去中国经济高增长主要靠三大投入，第一是大量的资本投入、第二是大量的资源投入、第三是大量的劳动力投入。现在这三个大量投入都不可持续，我们过去追求速度依靠大量资本投入，我们干来干去就是现在的产能过剩，产能过剩的根本原因就是过去长时间依靠大量的资本投入追求速度，最管用的办法就是释放货币。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广义货币就是我们老百姓讲的票子的数量，就是我们在2011年的时候是15万亿，现在是188万亿，什么概念呢？这十多年的时间我们的广义货币的票子的数量增加10多倍，这么多年的票子谁不知道这是风险？所以为什么总理反复强调不能搞大水漫灌？我们问题复杂在哪里呢？我们这么多的票子、这么多的货币，它就流不向实体经济，对于我们企业来说还是融资难、贷款贵。

　　我们过去中国经济增长更多是靠大量资源投入，我们到处挖矿，结果我们走了一条高能耗、高污耗的这样一个路子，我们单位GDP的能耗是全世界平均水平两倍，高能耗、高污耗后面接着就是高污染。

　　所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讲，他说我们再也不能干要钱不要命的事，什么是要钱不要命的事呢？指的就是我们再也不能用透支资源、牺牲环境为代价去追求经济。

　　我们中国过去经济高增长还靠大量的劳动力投入，我们原来有人，大量的劳动力投入。我们80后全国生两亿两千八百万孩子，我们1983年开始搞独生子女政策，到了90后就降到一亿七千四百万，再到00后我们仅生了一亿两千六百万。什么概念呢？三十年的功夫，我们孩子的数量、年轻人的数量减少了超过一个亿，这是小事吗？中央决定放开二胎，有一些人在预测这一下子老百姓就得猛生，生什么生？最新的人口统计数据，我们去年比前年，中国新出生的婴儿减少两百万；相反另外一面我们60岁以上的老人增加859万。那么这种人口状况它就决定了我们劳动年龄人口迅速减少，什么叫劳动年龄人口？就是16岁-60岁的劳动力。我们劳动年龄人口劳动力，我们前年比大前年减少378万，去年比前年又减少470万。所以这种劳动力数量急剧减少反映到经济上是什么问题？各位恐怕都深深地知道，现在中国劳动力成本急剧上涨。

　　现在你到我们周边国家看一看，看看越南、柬埔寨在干什么？我这几年到了柬埔寨、也到了菲律宾，这些国家都在学中国，走我们以前走过的路，就是用廉价的劳动力招商引资、价格贸易、生产低成本商品、用低价格干出口，全这么干的。我们原来也这么走过来的，但是这些国家学我们，走我们原来走过的路，它和我们现在比它有优势，劳动力便宜，越南现在一个工人一个月工资，6月份的时候一个月越南工人一千五到两千块人民币。我去年到广西（楼盘）调研甘蔗，他们遇到一个什么问题呢？在广西当地请一个人当地砍一天甘蔗两百块，请不起，一吨甘蔗才卖440，我们到了甘蔗田里去干，广东工人说你看长得又黑又瘦的都是越南人，越南人到我们这边帮我们砍甘蔗打工。在广西中国人砍甘蔗二百，越南人砍甘蔗七十。那都是属于黑工。我说到这份上了，你再别讲什么黑白，你给我，我也雇七十的，不雇二百的。

　　我到云南，到了靠近中缅边境那一端，饭店洗碗端盘子的都是缅甸人，我问老板给多少钱，一个月一千二人民币。我到广西赣州（楼盘），赣州有一家制鞋厂很有名的，现在搬到非洲埃塞俄比亚了，埃塞俄比亚一个工人现在一个月工资人民币三百，正常在江西赣州一个月三千还请不到人。

　　所以我讲务必要理解党中央国务院转型升级。

　　我们像过去那种依靠廉价劳动力生产低成本商品，有低价格打天下，这条路我们走不下去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全身心地转变我们的经济方式，由高速度向高质量。什么是高质量发展呢？我总结归纳四点：

　　高质量发展第一是以创新为根本驱动力的发展，我们今天讲了很多讲的都是创新，我们过去都是高速度，高速度靠大量资本投入、大量资源投入、大量劳动力投入。高质量靠创新，所以万达在商业上几次大的转型说到根本都是创新。我这不是批评，我说我们现在对创新有什么问题呢？我们还是缺少紧迫感，在创新问题上。为什么我们缺少紧迫感呢？就是我们没有看到创新它带有颠覆性、毁灭性，创新带有颠覆性和毁灭性。

　　我举个例子，比如现在手机能照相，它是创新和技术进步的成果。当你用手机照相的时候，你享受创新和技术进步成果的时候，你想没想到这个创新给谁带来毁灭性的打击？给胶卷行业。人类从此照相不用胶卷，一个胶卷、一个行业被摧毁了。同志们都知道美国科达，美国科达公司在十年前它的股票在美国一股70美元，当时全世界胶卷75%是科达一家的。美国的科达百年老店，有多少人预测到了三年前美国的科达申请破产保护？什么原因？就是创新这种摧毁性。

　　所以我们务必得有创新的紧迫感。

　　第二高质量发展应当是绿色发展。比较典型的比如说贵阳，贵州（楼盘）这个省曾经就其增速来讲排到全国倒数第一，但是近几年全国排到前三名。贵州是什么情况呢？它就是发展数字经济。现在我们无论是联通、移动还是电信，各位手机的后台都在贵阳，现在贵阳市的数字经济占到整个经济总量的80%。

　　第三高质量发展应当是一个更加开放的发展。

　　第四高质量发展应当是以民生改善为根本目标的发展。

　　过去我在国家统计局工作，所以我到哪都有人问我，特别是熟人，问我老姚这个统计数据准不准？我是讲过这个统计数据确实受到干扰，但是也有一个问题是我们过去它是围绕整个国民经济、围绕速度、围绕GDP，所以它和老百姓的感触就有距离。我们现在再三强调我们高质量发展是以民生改善、以老百姓获得感为根本目标，所以同志们如果把高质量发展归纳为高质量发展是以创新根本驱动力的话，高质量发展是绿色发展，高质量发展是更加开放的发展，高质量发展是以民生改善为根本目标的发展。

　　所以显然你按照这样的途径走下去，我们就会实现我们这七十年由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

　　最后我再说一下我们下半年还剩下几个月我们怎么办。

　　现在整个经济我刚才说了稳，我们稳中有进，进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个就是消费对整个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65%；第二就是第三产业对整个经济的增长贡献率超过65%。我们过去长时间讲要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就是我们过去长时间中国经济增长靠对外出口，我们的对外依存度越来越高，结果过高的对外依存度出现什么问题呢？从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到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同志们都有感触，就是我们由于整个经济的对外依存度过高，所以世界经济有任何问题，他们有什么病我们就跟着感冒、跟着咳嗽，我们都躲不过去。所以党中央国务院很早就提出转变增长方式，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我们要把中国经济的发展的根本点放到内需上，扩大内需。

　　什么叫内需呢？我们天天讲扩大内需，内需就是投资+消费。我们在内需上过去更多地是靠投资，所以投资带有两重性，投入的时候产生需求拉动经济增长，但是一旦完结了就变成一个供给单位，所以长时间的大量投资就要形成大量的供给，所以我们现在遇到产能过剩。

　　所以说到根本上一个国家整个经济要想让它能够平稳、健康地发展，从根本上要有消费成为拉动经济增长最重要的这样一个基础性的例子。

　　所以回过头来之后我们这几年在这上面做了相当大的努力，而且消费的话我们常讲应对中美贸易战我们说我们不想打也不怕打，为什么不怕打呢？我们很重要的就是有13亿9千万人的消费群体，我们有四亿中等收入群体，4亿中等收入群体是什么概念呢？相当于美国+日本的总人口。所以中国最大的潜力还是老百姓。十九大报告明确讲我们现在的主要矛盾变成要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要，我在学十九大精神，我也参与了宣讲工作，我讲过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最伟大的力量是什么呢？就是我们13亿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你想想我们13亿人每个人都在想自己去追求美好的生活，这是何等巨大的力量！

　　你看看欧美，失业率到20%多，大家还在渡假晒太阳，到礼拜一去买东西商场都关门。

　　所以回过头来，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要，就是我们努力工作的方向。

　　未来对于中国来讲我们最有前景的发展还是消费，我们有13亿9千万人，有4亿中等收入群体，而且消费的结构在不断变化，我们的消费结构升级，而且消费越来越追求个性化等等这一系列的东西。

　　我觉得我们现在在供给侧，我们在满足消费上面，我们差距是相当之大的。

　　我举个例子，我们去年出国、出境旅游是一亿五千万人，抽样调查的结果人均消费是一万到一万五千块，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钱都跑到国外去了，这就说明我们目前在国内的消费比市场，我们在供给侧还不能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

　　所以我们的消费结构升级要求我们的供给侧我们要发生深刻的变化，所以我们现在讲供给侧阶段性改革，其中相当重要的内容就是要解决消费是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问题。我曾经也讲过现在电子商务、网购把百货业弄得落花流水，但是不要灰心丧气，我认为电子商务有它的优点，但是它的问题是丧失了人们购物过程的乐趣，人们购物的过程是一种乐趣，我老伴儿有时候晚上吃完饭不太舒服，我就明白说你上医院去一趟，她说那我得走，什么医院呢？就是商场。进商场什么病也没有了，十点多钟回来了什么也没买，高高兴兴的。我们的商业特别是百货业能研究向医院方向发展，治女同志这个毛病的医院。

　　所以回过头来的时候我始终讲我们不要怕问题，也不要怕讲差距，我始终强调在经济学上差距就是增长潜力，问题就是增长空间。

　　所以说到根本上中国将来最有发展的领域还是消费领域。

　　所以我觉得商业特别是包括万达商业，我觉得应当是未来能够为我们这个民族、为我们这个国家在一个新时代我们走向强国做出更大的贡献。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研究怎么样从民生导向出发，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什么是从民生角度来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呢？我觉得商业是非常重要的。

　　我念书的时候就学经济学，第一篇讲到商业的时候用了一段话叫做“最古老的艺术、最新颖的文明”。所以我们现在在商业供给侧的改革具备了技术条件，我们现在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推动商业在这个方面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然后让消费能够扎扎实实地成为拉动中国经济增长、拉动中国民生改善、使中国人民美好生活愿望能够得以改善最基础的力量。

　　我讲这么多，谢谢各位。